黃粱一夢，傾廈而醒（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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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粱一夢，傾廈而醒（五）
她悄悄看了一眼金小小的身體，玲瓏有致的曲線，白皙挺翹的胸脯。她摸了摸自己只有小小一個鼓包的胸部，暗暗想：這都十五了，還不長大嗎？
金小小洗完澡，拿了拖布把宿舍裏的水都拖幹凈，幾人換了睡衣，等著教官來檢查衛生。
朦朧的月色加上青春的軀體，總是帶著些暧昧的氣息。
已經快熄燈了，安佳還沒有回來。
金小小撅著嘴，“這買個吃的，怎麽半天不回來？她這床還亂七八糟的，待會教官來檢查怎麽辦？”
莊夢想了想，出門看了看樓道，女生宿舍這邊一切如常，晾衣服的，洗衣服的，洗頭的，聊天的，整個樓道依舊熱鬧得很。
不知道是不是先檢查男生宿舍？
“怎麽樣？”張妍問。
“男生宿舍那邊沒什麽聲音，我也沒聽到什麽。”莊夢老實道。
“怕是不檢查了吧？馬上十二點了。”張妍說。
“誰知道呢。”
幾人坐在床邊發呆，就等著教官們檢查完衛生之後好趕緊睡覺。
十二點，宿舍突然一片漆黑。
“看來又是虛驚一場。”金小小說：“之前有幾回也這樣，說是檢查也沒來。”
“安佳怎麽還沒回來？宿舍樓都上鎖了吧？”謝矜言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。
學校的女生宿舍樓，晚上熄燈之後，宿管阿姨會把一樓的大門入口處用一把大鎖鎖上。原因很簡單，怕有男生混進來，怕女生混出去。
“是啊，這都十二點了。”金小小說。
莊夢摸索著站起來，說：“我出去看看吧，問問宿管阿姨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謝矜言說。
眼睛適應了些黑暗，莊夢拉著謝矜言的手，她們先是去了一樓，發現門沒有鎖，然後又爬上來，朝著宿管阿姨的房間去。
宿管阿姨不在房間裏。
“糟了，安佳不會回不來了吧？”謝矜言道。
“不會的，她就在學校裏，就是不知道在做什麽。估計沒註意時間，咱們不讓阿姨鎖門就好了，最起碼她能上來。”莊夢心裏也沒底，卻還是說著和內心想法相反的話。
“要不咱們去一樓？阿姨要是鎖門咱們讓她等一等，還可以註意安佳。”謝矜言建議。
莊夢點點頭，兩人又下一樓，站在門口等著。
“可惜沒有手機，不然可以打電話給她的。”謝矜言道。
“買不起，太貴了。”莊夢真誠的說。
“確實。”
莊夢看了一眼穿著黑色吊帶裙的謝矜言，絲綢般的材質描繪著她柔軟的身材，長發披在肩上隨風飄動，一雙可愛的兔子拖鞋襯得腳丫又白又嫩。
莊夢咽了咽口水，啞著嗓子問：“你冷不冷？要不你回去吧，我一個人也可以的。”
謝矜言笑道：“沒關系的，再等等吧。”
莊夢拉過她的手臂，把她拉在自己身後，說：“風大，躲躲吧，你穿的少。”
謝矜言輕聲說著謝謝，莊夢卻滿腦子都是她手臂滑滑的觸感。
原來用沐浴露洗澡，身上是這樣滑滑的？
鼻尖是謝矜言洗發水的香味，手臂上是溫溫軟軟的謝矜言身子的觸感，莊夢想的卻是：謝矜言可真好看，是她見過所有女孩子中最好看的。
莊夢還在神游，謝矜言卻突然一把拉過她躲在樓梯間的黑暗裏，輕聲說：“好像來人了。”
她瞬間回神，悄悄伸出頭朝著大門外面看，黑乎乎的天只看到模糊的影子朝著這邊走來。
“可能是教官，有好幾個人。”莊夢小聲說。
“那咱們先回去吧，被發現了不太好。”
莊夢點點頭，兩人輕手輕腳地朝著宿舍走。到了宿舍，金小小正躺著和張妍聊天。
“教官來了，好像。”莊夢悄悄說，“趕緊把床弄一弄，太亂了怕是被罰。”
金小小咒罵一聲，和張妍連忙爬起來，莊夢又走到門口，朝著外面看。想了想還是說：“你們披件外套，全是男生看到不好。”
樓道裏傳來腳步聲，莊夢瞇著眼睛看，一個人正在飛快地朝著她們這邊輕輕跑來。
“安佳回來了。”莊夢松了口氣。
安佳剛進宿舍，金小小立馬說：“你去哪兒了？這麽晚，幸好沒被鎖外面。”
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話，安佳卻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，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，但語氣卻不太好：“我說了去買東西，你這麽八卦做什麽！”
金小小有些被噎到，卻什麽也沒說。安佳在黑暗中快速換了衣服，然後就爬上床。
莊夢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，宿舍的氛圍有些凝滯，她正想說話，一道手電光突然照向她們的宿舍。
莊夢本來站在門口，被這道光照得睜不開眼，忙用手擋住。嘴巴卻還在說：“教官來了。”
樓道裏響起腳步聲，教官們果然來了。
這次和以往檢查不同，宿管阿姨沒有開燈。
之前檢查的時候，再晚宿舍阿姨都會把總閘打開，女生寢室燈光明亮。這次，卻是教官們帶著手電來檢查。
莊夢連忙走到床邊坐好。果不其然，羅教官打著手電進了她們的宿舍。
“人都齊了？”羅教官問。
“齊了。”
羅教官的手電在宿舍裏轉了一圈，又朝著她們每個人的臉上晃，晃到莊夢的時候，他停下來，聲音淡淡道：“莊夢。”
“到！”莊夢條件反射站起來立正。
手電朝著她的床上晃，羅教官說：“我有教過你們，床鋪的標準是什麽嗎？”
“教過。”
他示意莊夢往後看，莊夢轉身低頭，就看到自己剛才坐過的位置有褶皺。
“報告教官，這是…”
莊夢的話還沒有說完，羅教官已經掀起她的被子，從窗戶扔了下去。
莊夢瞪著眼睛，一臉不可置信。
“怎麽？不服氣？”羅教官問。
莊夢咬著後槽牙，不說話。
“不合格就是不合格，自己撿回來。”羅教官勾了勾嘴角，手電的燈光晃到安佳的床鋪，問：“這是…”
張妍立馬道：“報告教官，她生病了，身體不太舒服。”
羅教官走到安佳的床鋪面前，用手輕輕掀開被子一角，又放下道：“不舒服就好好休息，不行就打報告，明天不用訓練了。”
床上的安佳輕聲地嗯了一聲，不知道是不是莊夢的錯覺，那句嗯帶著點…撒嬌的味道。
莊夢還規規矩矩站好，羅教官掃了她一眼，轉身走了。
“太過分了吧！”金小小壓低著聲音抱怨。
莊夢忙跑到窗戶那裏看，被子就被扔在水泥地上。下面已經稀稀拉拉被扔了好幾床被子，看來和她一樣的女孩子還挺多。
她趕緊跑下去，趁著教官們還在檢查，宿舍大門沒有關，把被子撿回來。
莊夢抱著被子，拍了拍上面的灰塵，和下來撿被子的女孩子們擦肩而過。
剛到三樓樓梯口，遇到了羅教官。見他是要走的模樣，莊夢立馬讓到一邊。
“莊夢。”羅教官喊她。
莊夢擡眼看他，他輕輕勾起嘴角，卻又不說話，樣子及其陰險。
莊夢皺著眉，羅教官說：“明早六點半，五十個俯臥撐。”
哈？
“遲到一分鐘，多加十個。”羅教官笑著說。
莊夢迷迷瞪瞪抱著被子回到宿舍，謝矜言幾步走到她的面前，什麽也沒說，只默默和她一起鋪著被子。
她悄悄嘆了口氣，男人真的記仇的生物，雖然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得罪這位教官。
站在她的角度說，這事她本身沒有做錯，是這位教官太小題大做了。
莊夢躺在床上，一會就睡過去了。
天邊剛出現一絲淡淡地金光，她就睜開眼睛。輕手輕腳拿著盆去廁所裏洗漱完了，穿好衣服朝著操場去。
除了清晨早起的鳥兒在嘰嘰喳喳，還有微風吹動樹木發出的聲音，可以說萬籟俱靜。
莊夢咬咬牙，操場上只有她一個人。
她逛了一圈，也沒有看到半個人影。此時的宿舍樓已經亮燈，稀稀拉拉的嘈雜聲遠遠傳來。
都怪自己蠢，居然真的會來。
莊夢吹了會冷風，打了個噴嚏，揉了揉鼻子朝著食堂走去。先幹飯，反正起了，總不能白白站著。
莊夢買了杯豆漿和一根油條，把油條撕碎泡在豆漿裏，慢慢吃著。
耳朵聽到門口有腳步聲，她還奇怪誰會起那麽早，擡頭就看到一群教官們正朝著食堂走來。
莊夢忙端著碗移到食堂最後，蹲在地上，利用一排排的桌椅擋住自己趕緊吃。她可不想讓羅教官看到她正在優哉游哉吃早餐。
兩口喝完了豆漿，莊夢打了個飽嗝，見所有教官都去買吃的，她弓著背快速地朝著食堂門口移動。
只要出去了，就趕緊回宿舍。
殊不知她這猥瑣的表情和動作正落在教官的眼裏。
“你五十個俯臥撐做完了？”
莊夢屏住呼吸，動作也停下來，蹲在地上保持著朝外跑的姿勢。
“我看到你了。”
莊夢一動不動。
“莊夢，你是聾了嗎！”羅教官吼道。
莊夢終於站起來，標準的軍姿站好，說：“報告教官，已經做完了。”
“哼。”羅教官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來，隨手找了個位置坐下，開始慢慢吃早餐。
莊夢站在他的旁邊，轉動著眼珠看著他吃飯，巴不得現在他被噎到，嗆死他！
“我沒看到，不算。”羅教官說。
莊夢站得筆直，說：“報告教官，你可以調監控。”莊夢賭他不會這麽無聊去看學校操場的監控，就為了確定她有沒有做那五十個俯臥撐。
羅教官已經吃完，居高臨下看著莊夢，瞇起眼睛道：“監控我自然會看。”
我草！不會是有什麽大病吧！
莊夢頭皮發麻，扯著嘴角嘴硬道：“好的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羅教官的手卻突然伸過來，莊夢瞪著眼睛下意識就要躲。
教官打人啦！
手卻輕輕落在她的臉頰邊，莊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，才看到羅教官的指尖捏著一粒小小的殘渣。
心臟噗通噗通狂跳，莊夢咽了咽口水，羅教官把殘渣輕輕擦在她的肩膀上，笑著說：“以為我要動手打人？”
莊夢的眼珠子終於歸位，哂笑道：“不是…教官大人大量，怎麽會和我這麽個小孩子過不去。”
羅教官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說：“去吧。”
莊夢逃也似的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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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朧的月色加上青春的軀體，總是帶著些暧昧的氣息。
已經快熄燈了，安佳還沒有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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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先檢查男生宿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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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是不檢查了吧？馬上十二點了。”張妍說。
“誰知道呢。”
幾人坐在床邊發呆，就等著教官們檢查完衛生之後好趕緊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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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來又是虛驚一場。”金小小說：“之前有幾回也這樣，說是檢查也沒來。”
“安佳怎麽還沒回來？宿舍樓都上鎖了吧？”謝矜言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。
學校的女生宿舍樓，晚上熄燈之後，宿管阿姨會把一樓的大門入口處用一把大鎖鎖上。原因很簡單，怕有男生混進來，怕女生混出去。
“是啊，這都十二點了。”金小小說。
莊夢摸索著站起來，說：“我出去看看吧，問問宿管阿姨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謝矜言說。
眼睛適應了些黑暗，莊夢拉著謝矜言的手，她們先是去了一樓，發現門沒有鎖，然後又爬上來，朝著宿管阿姨的房間去。
宿管阿姨不在房間裏。
“糟了，安佳不會回不來了吧？”謝矜言道。
“不會的，她就在學校裏，就是不知道在做什麽。估計沒註意時間，咱們不讓阿姨鎖門就好了，最起碼她能上來。”莊夢心裏也沒底，卻還是說著和內心想法相反的話。
“要不咱們去一樓？阿姨要是鎖門咱們讓她等一等，還可以註意安佳。”謝矜言建議。
莊夢點點頭，兩人又下一樓，站在門口等著。
“可惜沒有手機，不然可以打電話給她的。”謝矜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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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夢咽了咽口水，啞著嗓子問：“你冷不冷？要不你回去吧，我一個人也可以的。”
謝矜言笑道：“沒關系的，再等等吧。”
莊夢拉過她的手臂，把她拉在自己身後，說：“風大，躲躲吧，你穿的少。”
謝矜言輕聲說著謝謝，莊夢卻滿腦子都是她手臂滑滑的觸感。
原來用沐浴露洗澡，身上是這樣滑滑的？
鼻尖是謝矜言洗發水的香味，手臂上是溫溫軟軟的謝矜言身子的觸感，莊夢想的卻是：謝矜言可真好看，是她見過所有女孩子中最好看的。
莊夢還在神游，謝矜言卻突然一把拉過她躲在樓梯間的黑暗裏，輕聲說：“好像來人了。”
她瞬間回神，悄悄伸出頭朝著大門外面看，黑乎乎的天只看到模糊的影子朝著這邊走來。
“可能是教官，有好幾個人。”莊夢小聲說。
“那咱們先回去吧，被發現了不太好。”
莊夢點點頭，兩人輕手輕腳地朝著宿舍走。到了宿舍，金小小正躺著和張妍聊天。
“教官來了，好像。”莊夢悄悄說，“趕緊把床弄一弄，太亂了怕是被罰。”
金小小咒罵一聲，和張妍連忙爬起來，莊夢又走到門口，朝著外面看。想了想還是說：“你們披件外套，全是男生看到不好。”
樓道裏傳來腳步聲，莊夢瞇著眼睛看，一個人正在飛快地朝著她們這邊輕輕跑來。
“安佳回來了。”莊夢松了口氣。
安佳剛進宿舍，金小小立馬說：“你去哪兒了？這麽晚，幸好沒被鎖外面。”
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話，安佳卻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，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，但語氣卻不太好：“我說了去買東西，你這麽八卦做什麽！”
金小小有些被噎到，卻什麽也沒說。安佳在黑暗中快速換了衣服，然後就爬上床。
莊夢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，宿舍的氛圍有些凝滯，她正想說話，一道手電光突然照向她們的宿舍。
莊夢本來站在門口，被這道光照得睜不開眼，忙用手擋住。嘴巴卻還在說：“教官來了。”
樓道裏響起腳步聲，教官們果然來了。
這次和以往檢查不同，宿管阿姨沒有開燈。
之前檢查的時候，再晚宿舍阿姨都會把總閘打開，女生寢室燈光明亮。這次，卻是教官們帶著手電來檢查。
莊夢連忙走到床邊坐好。果不其然，羅教官打著手電進了她們的宿舍。
“人都齊了？”羅教官問。
“齊了。”
羅教官的手電在宿舍裏轉了一圈，又朝著她們每個人的臉上晃，晃到莊夢的時候，他停下來，聲音淡淡道：“莊夢。”
“到！”莊夢條件反射站起來立正。
手電朝著她的床上晃，羅教官說：“我有教過你們，床鋪的標準是什麽嗎？”
“教過。”
他示意莊夢往後看，莊夢轉身低頭，就看到自己剛才坐過的位置有褶皺。
“報告教官，這是…”
莊夢的話還沒有說完，羅教官已經掀起她的被子，從窗戶扔了下去。
莊夢瞪著眼睛，一臉不可置信。
“怎麽？不服氣？”羅教官問。
莊夢咬著後槽牙，不說話。
“不合格就是不合格，自己撿回來。”羅教官勾了勾嘴角，手電的燈光晃到安佳的床鋪，問：“這是…”
張妍立馬道：“報告教官，她生病了，身體不太舒服。”
羅教官走到安佳的床鋪面前，用手輕輕掀開被子一角，又放下道：“不舒服就好好休息，不行就打報告，明天不用訓練了。”
床上的安佳輕聲地嗯了一聲，不知道是不是莊夢的錯覺，那句嗯帶著點…撒嬌的味道。
莊夢還規規矩矩站好，羅教官掃了她一眼，轉身走了。
“太過分了吧！”金小小壓低著聲音抱怨。
莊夢忙跑到窗戶那裏看，被子就被扔在水泥地上。下面已經稀稀拉拉被扔了好幾床被子，看來和她一樣的女孩子還挺多。
她趕緊跑下去，趁著教官們還在檢查，宿舍大門沒有關，把被子撿回來。
莊夢抱著被子，拍了拍上面的灰塵，和下來撿被子的女孩子們擦肩而過。
剛到三樓樓梯口，遇到了羅教官。見他是要走的模樣，莊夢立馬讓到一邊。
“莊夢。”羅教官喊她。
莊夢擡眼看他，他輕輕勾起嘴角，卻又不說話，樣子及其陰險。
莊夢皺著眉，羅教官說：“明早六點半，五十個俯臥撐。”
哈？
“遲到一分鐘，多加十個。”羅教官笑著說。
莊夢迷迷瞪瞪抱著被子回到宿舍，謝矜言幾步走到她的面前，什麽也沒說，只默默和她一起鋪著被子。
她悄悄嘆了口氣，男人真的記仇的生物，雖然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得罪這位教官。
站在她的角度說，這事她本身沒有做錯，是這位教官太小題大做了。
莊夢躺在床上，一會就睡過去了。
天邊剛出現一絲淡淡地金光，她就睜開眼睛。輕手輕腳拿著盆去廁所裏洗漱完了，穿好衣服朝著操場去。
除了清晨早起的鳥兒在嘰嘰喳喳，還有微風吹動樹木發出的聲音，可以說萬籟俱靜。
莊夢咬咬牙，操場上只有她一個人。
她逛了一圈，也沒有看到半個人影。此時的宿舍樓已經亮燈，稀稀拉拉的嘈雜聲遠遠傳來。
都怪自己蠢，居然真的會來。
莊夢吹了會冷風，打了個噴嚏，揉了揉鼻子朝著食堂走去。先幹飯，反正起了，總不能白白站著。
莊夢買了杯豆漿和一根油條，把油條撕碎泡在豆漿裏，慢慢吃著。
耳朵聽到門口有腳步聲，她還奇怪誰會起那麽早，擡頭就看到一群教官們正朝著食堂走來。
莊夢忙端著碗移到食堂最後，蹲在地上，利用一排排的桌椅擋住自己趕緊吃。她可不想讓羅教官看到她正在優哉游哉吃早餐。
兩口喝完了豆漿，莊夢打了個飽嗝，見所有教官都去買吃的，她弓著背快速地朝著食堂門口移動。
只要出去了，就趕緊回宿舍。
殊不知她這猥瑣的表情和動作正落在教官的眼裏。
“你五十個俯臥撐做完了？”
莊夢屏住呼吸，動作也停下來，蹲在地上保持著朝外跑的姿勢。
“我看到你了。”
莊夢一動不動。
“莊夢，你是聾了嗎！”羅教官吼道。
莊夢終於站起來，標準的軍姿站好，說：“報告教官，已經做完了。”
“哼。”羅教官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來，隨手找了個位置坐下，開始慢慢吃早餐。
莊夢站在他的旁邊，轉動著眼珠看著他吃飯，巴不得現在他被噎到，嗆死他！
“我沒看到，不算。”羅教官說。
莊夢站得筆直，說：“報告教官，你可以調監控。”莊夢賭他不會這麽無聊去看學校操場的監控，就為了確定她有沒有做那五十個俯臥撐。
羅教官已經吃完，居高臨下看著莊夢，瞇起眼睛道：“監控我自然會看。”
我草！不會是有什麽大病吧！
莊夢頭皮發麻，扯著嘴角嘴硬道：“好的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羅教官的手卻突然伸過來，莊夢瞪著眼睛下意識就要躲。
教官打人啦！
手卻輕輕落在她的臉頰邊，莊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，才看到羅教官的指尖捏著一粒小小的殘渣。
心臟噗通噗通狂跳，莊夢咽了咽口水，羅教官把殘渣輕輕擦在她的肩膀上，笑著說：“以為我要動手打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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